(青藍作家紀錄) 天行者出版XPENANA短篇武俠小說創作比賽 (第二名) | 香港作家網 HK Writer - 自助寫作寫手O2O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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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藍作家工作紀錄: 天行者出版XPENANA短篇武俠小說創作比賽 (第二名)

青藍 作家紀錄: 天行者出版XPENANA短篇武俠小說創作比賽 (第二名)

天行者出版XPENANA短篇武俠小說創作比賽 (第二名)


 
世界上綠色花卉並不常見,若要擁有如此珍貴的鮮花最簡易的方法莫過於將來本平平無奇的白色鮮花加工染色。但被改變只是花瓣本身的色彩,而非花奔原身基因結構,即使與稀罕的有多麼相似,白色的如何加工修改,仍舊是白色的天真無邪。娜塔莎明白這個道理,她望著正在照顧康哲夫的媞莉亞,這個經自己加工改變成為康哲夫的愛人,只要康哲夫醒來終歸識破這偽冒的,竟然如此倒不如先把這花從世界上消失,免除後患。
 
只是娜塔莎心軟,看著她溫婉地照顧昏迷中的康哲夫,她恨自己缺乏溫柔這種天性,最後還是放棄摧毀這喬裝綠色的花。
 
康哲夫終於甦醒過來,他睜開眼呆望病房上白色天花,身體因長時間在大海中導致重力反差造成墜力與漂浮感仍未徹底退散,無法自如的轉身或活動。眼球稍稍的移動,看到似曾相識的綠色停留在自己身邊,他嘗試尋找腦海中被流放的記憶,卻換來山崩地裂的頭痛。
 
對於失去的記憶與此刻發生的事,康哲夫而言,一切空白得令他害怕。
 
娜塔莎緊張的跑到康哲夫的床邊,緊握著他的雙手以作安慰和問候。媞莉亞緩慢的扶起康哲夫依牆而坐,康哲夫卻對她們瞪眼而視,流露出懼怕。他快速的掙脫娜塔莎的安慰,才發現漂浮感與墜力已經消散,即使身手不算敏捷,康哲夫還是跳下病床欲要離開這陌生而且可怕的空間,媞莉亞敏捷的捉緊他的手,給娜塔莎半刻的時間擋住康哲夫的去路。
 
「康!冷靜點!」娜塔莎擋住病房的門口﹕「你不可以出去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們是誰!為什麼我不記得……」康哲夫激動的說話同時推開了媞莉亞,弱不禁風的媞莉亞失重心向後趺倒在地上,擦傷了手掌。
 
「康!你甚麼可以這樣對待媞莉亞!她是你女人啊!」娜塔莎立即上前扶起媞莉亞,當康哲夫被送到醫院,發現他頭部受過傷害,對於娜塔莎來說失憶是預料之內的事,只是她不希望發生,最終還是發生。娜塔莎之前想毀滅這偽冒的媞莉亞,幸好自己心軟沒有下手,若她能夠喚起康哲夫的記憶,娜塔莎願意賭這接近輸敗的局。
 
康哲夫聽到娜塔莎的說話,停止了腳步。因為他知道那被自己推倒的綠色,如幻似真的跟自己燦爛綻放過美好的煙火,曾經。
 
門外傳來的嘈雜聲逐漸逼近,這是為什麼娜塔莎不許康哲夫離開的原因﹕康哲夫殺死霍勒的消息幾乎傳遍整個高羅國,霍勒雖說只是少校,處事手法兇殘但極為俐落,深受同袍們支持擁護,於今康哲夫消滅了他們的精神領袖,復仇這詞語襯著高羅國政變的混亂再次衝著康哲夫而來,命運叫人避無可避。
 
娜塔莎聽到門外一片混亂,三人被困在病房內互相對望,娜塔莎再沒有時間向康哲夫解釋,為了大家的生命不同歸於盡,她毫不猶豫地在白色運動衣下的腰間取出一把左輪手槍,槍管瞄準門口,只要稍有差池,她決定以自己最卑微的力量保護康哲夫。
 
如同當日媞莉亞葬生之前視死如歸的強悍。
 
一直沉默的媞莉亞也不甘示弱,她在病床下取出了一把短刀交在康哲夫的手上,他雙手接過短刀,他認得手上獨特的雕刻一朵綠色野花的刀柄的故事,只是迅雷不及掩耳,「砰」的一聲巨響,娜塔莎發射了一枚子彈,落在一名成功破門而入的霍勒支持者身上。
 
支持者們看到帶領者中槍倒地,更挑起他們仇恨情緒。娜塔莎立即拉住還未回過神來的康哲夫走出病房向走廊的另一方向逃跑,媞莉亞從後跟隨著。但他們三人最終混在群眾中迎接這場埋身肉博戰。娜塔莎的手槍在這近距離作戰模式下變成廢鐵,只能赤手空拳迎接這一場硬仗,而康哲夫亦握緊雕有綠色野花的刀柄向前揮動,即使剛從病床下來手腳顯得生硬,他仍能揮出短刀應有的步法和招式,一切都在他的潛意識中發揮出來。娜塔莎和康哲夫很努力地突破重圍,忽略了他們的弱點--媞莉亞。
 
一聲慘叫聲,不會逃跑與武術的媞莉亞被霍勒支持者們逮獲著,綠色長裙在混亂與掙扎間穿破幾個小口,露出了雪白淡黃的花蕊。
 
康哲夫因媞莉亞的慘叫聲而瞄了一眼,腦袋未有時間作出判決時娜塔莎已經拉住了自己成功逃出醫院,跑到走在通住別墅的叢林小徑,康哲夫單憑聲音知道再沒有人從後追趕,停下了腳步,娜塔莎不明所以,回頭已被康哲夫手上的短刀刀刃架在頸上。
 
「你為什麼不許我救媞莉亞﹖你跟他們是一伙的吧﹖」康哲夫把短刀架在娜塔莎的頸上,問。
「康,媞莉亞是餌要你投降,不值得,她不是真的……」娜塔莎知道自己險些漏了秘密,還好康哲夫打斷了自己的說話。
「娜塔莎,你為什麼要騙我﹖」娜塔莎奇怪此刻為什麼康哲夫能喚出自己的名字,他一開始已經忘記媞莉亞,甚至害怕自己和媞莉亞在病房內對自己做出不利的行動,此刻又為什麼能提起自己的名字﹖唯一的一個解釋,無需解釋。
「你知道些什麼﹖」娜塔莎在害怕,聲線在顫抖。
「剛剛媞莉亞長裙破開露出的腰間已經透露了,」康哲夫貼近娜塔莎的臉孔說﹕「她的腰間擁有如葉脈的疤痕,是為我而受傷留下的疤痕。還有這把短刀,是我送給她的。我恢復了記憶,娜塔莎……到底真正的媞莉亞……」
娜塔莎也無辦法忍暪,但又不忍心向康哲夫說出真相。於是她選擇沉默,再次取出腰間的左輪手槍,指向康哲夫的喉嚨。
 
康哲夫記得,在自己最需要勇氣之時,腦海內出現的是娜塔莎的肉體、頭髮……他根本不願意傷害娜塔莎,他不過在威逼她說出媞莉亞的下落,是生是死,到底在自己踏上黛絲號發生什麼事情……
「康,你記得我跟你說過奧菲斯的故事嗎﹖」娜塔莎不在乎臉頰給眼淚留下痕跡﹕「我沒有跟你說過結局,冥王答應奧菲斯的請求將尤麗黛帶回凡間,但條件是奧菲斯不可以回頭,否則尤麗黛跌進無窮的黑暗之中。即使幾辛苦幾多黑暗幾多次想轉身,奧菲斯都捱過了,真到最後一步,曙光在前,奧菲斯卻轉頭望了她一眼,從此尤麗黛跌進了無窮的黑暗之中。你是奧菲斯,你本來可以忍耐霍勒對你的苛索,他與世界發生的事你大概可以充耳不聞,但你選擇了行動。你知道為什麼黛絲號會忽然爆炸嗎﹖是因為媞莉亞!她為了拯救你,自己偷偷的帶上炸藥……」
晴天霹靂的坦白,叫康哲夫站不住腳,鬆開了架在娜塔莎頸上的短刀,雙眼失去焦點的呆滯了半刻,慢慢地蹲了在地上,滴在地上的再分不清是烈陽下的汗水還是崩潰的淚水。娜塔莎收起手槍,緊緊的抱住康哲夫。他認得這種體香滿足了自己心靈上的缺乏,賜給自己最強的 大勇氣。
 
康哲夫決定拯救被逮走的媞莉亞,或者只不過是彌補康哲夫對已逝的媞莉亞最後救贖。康哲夫重返之前的路,跟著娜塔莎提供的線索,走進了荒廢的木屋區內。木屋區內似是迷宮的迂迴曲折,偶有一兩個敵方埋伏在暗角隨時撲出襲擊,康哲夫已經將好幾個埋伏者打倒,步步為營的走進虎穴。穿過幾間木屋踏過搖搖欲墜的木板發出搖晃的聲音叫人害怕,康哲夫愈走愈迷失,又再一次走入了死胡同內,敵方立即包圍了他,要將他逮住。
霍勒說過,克服恐懼只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愛,一種是向別人製造恐懼。什麼是愛﹖在需要大量勇氣時腦海飄出娜塔莎讓自己充滿力量對抗霍勒,這是愛嗎﹖還是知道在遠方的媞莉亞在等待自己所以必須要平安回去,這又算不算是愛的一種﹖面對被包圍的康哲夫此刻再沒有想起誰人,他只覺得一切都變得可惜。
 
從病床下來的康哲夫身手未算復原,仍稍有少許遲鈍叫他擦傷了臉頰與手臂。又或者因為他再沒有想起娜塔莎的一切讓他失去勇氣面對的能力。忽爾傳來的槍聲,康哲夫知道是她的出現了。娜塔莎牽著由自己親手製造的綠色鮮花,熟練的槍法將幾個彪形大漢撃倒在地上。但地形所限二人始終無法像在醫院那樣突圍。此刻娜塔莎唯有作最後賭注,在倒地上的大漢身上搜出的手榴彈,雙手用力的拉開保險鎖掉過去……
 
康哲夫再一次因為爆炸而飛揚在半空之中,火光與雜物塵土飛揚與煙霧迷漫下康哲夫如同展開了三對翅膀,火光在他的背後如同燃燒中的巨龍吐出光茫將部分敵人吞噬,聖經上的熾天使將撤旦掉進火爐中懲罰一樣,嚇得其餘的生還者立即落荒而逃。康哲夫再次從半空中跌到地上,猶如燃燒殆盡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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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再次來到陽光明媚的威基基海灘上,依傍著在輪椅上的男子,遙望著緣色長裙的女子獨自在海邊踢浪玩耍,像是小朋友一樣開心得燦爛。
「康,你還恨我嗎﹖」娜塔莎問。
輪椅上的康哲夫笑了一笑,他知道愛裡沒有恐懼,也沒有恨。
 
當日康哲夫被手榴彈的波及飛到半空之中,烈火將霍勒餘黨殲滅,同日高羅國政權被推翻,人民生活終歸平淡。康哲夫從高空中跌下萬幸之中只碎了左小腿腿骨,他知道一切都是娜塔莎,沒有她,自己什麼都不是。沒有勇氣面對霍勒,也隨時命喪在霍勒或餘黨之刀下。
 
對康哲夫來說,過去人生充滿傳奇,現在只想平平淡淡的跟娜塔莎和媞莉亞共渡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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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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